《十九樓書房》第13期（霸王別姬）

霸王別姬

項羽（楚霸王）有一個寵姬虞氏，有飄若驚鴻之美，且知書識字，深得項羽寵愛。項羽出兵打仗，也隨車帶著虞姬，可謂形影不離。

項羽被漢軍圍困在垓下時，有一天虞姬在軍營廚房準備酒菜等候項羽歸來，沒想到項羽帶著神色疲憊倉皇走進來，異於往常。虞姬從來沒有看過項羽如此沮喪，項羽黯然含淚說，“敗了！”。原來項羽輕敵中了韓信的計，遭四面埋伏，在垓下吃了大敗戰。項羽10萬楚兵，只剩下2、3萬殘兵狼狽逃回營。

面對滿桌酒菜，項羽吃不下，又不忍心辜負虞姬的情意，坐下來喝悶酒。飲了三五杯，兵士入營匯報，漢兵已包圍營地。項羽擺手道，傳堅守勿動，明日再戰。項羽越喝越愁，越愁越倦，頓時睡眼模糊，虞姬侍候項羽安臥榻中。

外面傳來踏踏馬蹄聲，呼呼淒風，還隱約傳來一片歌音，時高時低，時長時短，如怨如慕，如泣如訴。此時項羽鼻息如雷，歌聲越來越響。原來是漢營中的張良編一首楚歌，教軍士到楚營外四面唱和，以亂其軍心。句句悲哀，字字淒慘，楚兵聽到家鄉歌曲，懷念起遙遠的家鄉而心無鬥志，一個個離去，連項羽叔父項伯也悄悄往投張良。

這時項羽才大夢初醒，聽到四面楚歌，出帳篷仔細聽，歌聲是從漢營傳出，感到非常詫異。當知道一夜間僅剩八百兵士留守營門，項羽大吃一驚。當他回到帳營，看到虞姬已哭成淚人，也不禁泣淚數行。項羽提起席上剩餘的酒，與虞姬共飲幾杯，隨即唱著：

“力拔山兮氣蓋世，時不利兮騅不逝。
騅不逝兮可奈何，虞兮虞兮奈若何！”

項羽生平最愛的是烏騅馬和虞姬。此番被圍垓下，已知大事遠去。在旁的虞姬也唱和：

“

漢兵已略地，四面楚歌聲。
大王意氣盡，賤妾何聊生！”

唱完後，兩人抱頭痛哭，在旁的侍臣也感到心酸。項羽對虞姬說，“你這麼嬌弱要如何跟我衝出重圍，你不妨找生路，我要跟你永別了。”

虞姬忽然起身，豎起雙眉說，“死也要跟隨大王，願大王保重！。”語畢，虞姬從項羽腰間拔出佩劍自刎，項羽泣不成聲。後來文學家為了悼念虞姬，把她譜進詞裡，即《虞美人》詞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