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March 30, 2009

与但丁讨论神曲


这幅最近让人津津乐道的一幅油画。由中国著名油画家戴都都、李铁子、张安君创作的油画。(他们和但丁的样子就出现在油画右角上)

除了画家本身,画内有100名世界著名人物的样貌及经典物品如望眼镜、复制羊多利、留声机、原子弹等,画内也有万里长城、金字塔、巨石阵等地标。

虽然未必认识所有100名著名人物,但有时间坐下来猜一猜哪个是你我熟悉的名人,也是不错的娱乐,答案可在网络搜寻到。

这些人对这地球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,也许我们来不及参与他们的年代,但借由这样的方式惦记他们,真的很棒。

千山万水生死岛

睡前小说-30/11/1998

蓝色的海洋、弯弯曲曲的海岸线、星罗棋布的岛屿、点点海鸥与片片白帆,交织成一幅东海海面的美丽图景。

生死岛,是东海最前沿的一个小岛;明代设水寨,置过烽堠;清代建有兵营,至今可见清代炮台古迹。岛的周围,是辽阔的天然渔场,一有颱风暴雨,渔民只能上此岛避难,故称这小岛为生死岛。由於近年来生死岛成了渔都和商港,台、港和南洋等地的富豪和客商陆续前来投资、兴办企业。

岛上唯一的医院「山水医院」,便是台胞邢千山创办的。

邢千山现年七十六岁,岛上有的人还记得,他生在生死岛,长在生死岛,后来参加了国民党的队伍。他三十岁那年,因大陆政局变迁,他被迫随伍离开了生死岛,留下一位二十余岁的娇妻;娇妻姓万,是生死岛上的一位美人,千山和她相爱得如胶似漆。

突然要分开,邢千山肝肠寸断,悄悄给她留下了三根金条和一张盟誓的字条,一步三回头地上了军舰。娇妻紧紧跟在他队伍后,伤心得哭坏了身子。共产党来了,她被送至内陆一家医院治病,疏散后渔人再也没见到她。

邢千山七十岁返回岛上,他鹤发童颜,银鬓飘逸,七十二岁时建了这间耗资达数亿台币的海岛医院。他医术高明,是心脏血管疾病方面的权威;身为院长的他又聘请了几位内科、外科、与妇科的专家,将医院办得有声有色。

人们对邢千山很不解,有两件事一直让大多数人疑惑:首先,既然将医院建在海岛,那么应该称为「海岛」或「生死岛」医院吧?即使以他名字来命名,也该称「千山医院」,可他偏偏要取名「山水医院」;再者,是他带那么一大笔资金过来.在台湾也算是个亿万富翁了!医院建立后,他很少离岛,即使出岛,也只是到台港去买点医疗器具和贵重药品,郤不见他带家小来?难道他没有妻子儿女?

副院长是他在美国着名医大的同学,外科专家。有一次与友人饮酒喝得面红耳赤时,副院长问邢千山:「你在台湾难道就没有过妻子儿女吗?」

他半醉半醒的答道:“女人薄情,离了,财产对半分,儿子归她,我带了我的那 份来生死岛,想....”

想什么?他没说出来,就趴在桌上睡着了。后来再有人问,他总是摇摇头,不愿再谈什么。人们发现他有一个奇怪的习惯:早晨上班前和晚上吃饭前,他总是会漫步到岛南码头。那正是每天两次客轮航班靠码头的时间。他脸上带着淡淡笑意,望着船舱出口处的每一张面孔。看完了,他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,眼中浮上了一种淡淡的悲哀.....

不知从哪一年开始,生死岛上出现了一个捡破烂的阿婆。她是自己摇着一只类似舢舨样的小船过来的。她脸形瘦长的,并不难看,眼睛也清亮,但时间已在她脸上刻下了一道又一道深刻的纹路,海风吹、烈日晒,这女人的面孔好像大海中的一块珊瑚礁,人们很难看清她真面目了。奇怪的是,她衣服穿着却很讲究:上着对襟短衫,腰缠细细的银链子,宽大鲜亮的海青色长裤,是东海渔家女最时髦的打扮。

她在岛上拾些纸盒、轮胎、酒瓶和废铜烂铁。拾满了一船,她便自己摇着小船到外岛去卖钱,过两三天,又摇回来,每月大约三次。有一次,渔民来医院找医生,说捡破烂的阿婆生病了,痛苦地在船舱里打滚。恰好邢千山值班,他提起急救箱,匆匆赶到小船停泊的海湾。

走上小船时,阿婆披头散发,虽喘息不匀,但阵痛似乎已过去。邢千山把一只肥白大手搭到阿婆枯瘦如藤的手腕上时,阿婆挣了挣,没有抬头。当邢千山拿出一副听筒要放到阿婆的胸口上时,阿婆死命地用双手捏住胸前的衣服,怎么也不让邢千山把听筒按上去....

“你心脏不大好,心律不整。”邢千山劝导地说。
“年轻时得的毛病!”阿婆被迫地承认。
“那让我帮你检查一下,好对症下药,治疗治疗。”
“不!老毛病了,只是心口痛。”阿婆更紧地捏住胸衣。
“心口痛也会送命的!”邢千山不得不提醒对方。
“我....反正也不想活!只要....只要....”

她那双清亮的眼睛,闪出了一种让邢千山感觉似曾相识的光亮。因为邢千山公事繁忙,只好送给她一个可随身携带的心脏病急救包,亲切地对她说了每种药品对什么症状和服法,又另外给了她两片药,让她立刻服下去。

只见阿婆动了动嘴唇,勉强说了一句:“你真是神仙!”

时光又过了两年,一日值班护士急说:"不好了,渔人来报告说,那个捡破烂的阿婆快要死了,要 我派辆救护车去。"

邢院长随着救护车到海湾。果然,阿婆一动也不动地趴在船舱里,双手仍死命地抓住胸前的衣领,彷彿害怕有人会抢她胸口的什宝贝似的。

小船四周的船头船尾上,围了一些人。只见邢千山走上了小船,跳进船舱。他把阿婆周围的破烂收拾聚拢,清出一块乾净的地方,并请值班护士帮忙,把趴着的老婆婆翻了过来,平放在船舱里。阿婆翻了一下身,胸口和面孔朝上时,领口的釦子早已被她抓崩开了。

邢千山用手在她口鼻间试了试还有没有呼吸。试不出来,他便喊来值班护士,两人不顾一切地扳开阿婆抓捂在胸口上的手,结果连同衣服一起撕了开。从敝开的胸口上,人们看到老婆婆一对小小的、却仍圆润的乳房。有人说,这女人怕是一生都没生过孩子哩!

她的胸前一段红丝带,佩带着一只类似香包的花袋包。已是上了年岁的阿婆,衣服穿着仍很讲究,又用红丝带挂着一只精緻的花袋包,令人陡出疑团。邢千山只惊异了片刻,便忙将听筒伸到阿婆仍有弹性的左胸上,仔细听了听,对值班护士说:

“很危险,快!给她打一剂强心针,再进行人工呼吸!”

趁护士忙着准备针剂的工夫,邢千山摘下了阿婆的花袋包。袋包虽精緻,极沉,有些旧,也有些髒了。邢千山一看清这花袋包,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,手也微微发抖起来。

时间过了好久,邢千山始终没打开这袋子。还是在这几位渔姑的催促下,他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袋口的绳子。渔人都吁了一口气,明显地感到失望。没想到,邢千山却放下了那只颇旧的花袋包,小心地展露着那白纸。白纸彷彿被展开过太多次数,折缝都磨破了,字也显得有些褪色,但约略可以看清,那上面写的是:
    千山万水生死岛。

“天啊!”邢千山心痛地发出了一声呼喊,惨白脸色突然透出一阵红潮;又喊了一声:“这是我写的呀!”喊完,脸色一阵惨白,他便像一棵参天大树被人伐倒一般,昏倒在在船舱里。

护士刚替阿婆注射了一剂强心针,现在又急忙着来抢救她们的老院长了。五、六分钟后,邢千山才缓缓睁开眼睛。旁人慢慢地扶他坐起来,脸色虽苍白,但思绪开始渐渐平复。

值班护士拿着打开的花袋包对他说:“院长,你不要紧吧?你一定想不到,这捡破烂的阿婆身上 竟揣着三根金条哩!”

邢千山抓过去一看,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夺框而出。他吐字不清地说:“这个傻....傻女人,连....连根金条也舍不得花....”

邢千山将金条交到护士手中,回身拿起花袋包里的字条。他边看边傻愣地说:

“岁月无情啊!也好,千山万水总算都回到了生死岛!”
“万水呢?”他目光盯在那阿婆原先躺着地方。

许多人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机灵聪慧的那位护士彷彿醒悟似地反问:“院长您是说,那个捡破烂的女人叫做万水?她已被抬上救护车了。我们也走吧!”

邢千山突然挣扎着要站起身来,满脸狂喜地想下船,急要上救护车。万水经抢救无效,下午便死在急救室。

当护士们正要把万水送进太平间时,邢千山满面泪水地说:“让我好好看她一夜,替她更衣,明天再送太平间也不迟。”

人们不愿意违背他们最尊敬的院长心愿,放是便将阿婆遗体推进了邢院长那间既是辨公又是宿舍的办公室。

邢千山当即拿出一叠钞票请两位医护人员到岛上几家百货店,替万水买了七套颜色、款式都不同的彩衣,及一双高跟皮鞋。然后,他将「请勿打扰」的牌子挂在门环上,反锁上了门。彻夜,灯明如昼!

第二天上午,人们去找院长,院长不开门,房里亮着灯却没有一点声音。大家以为老院长太悲伤、太累可能睡着了。

但是到了下午,人们再去找院长时,院长办公室仍没有一点声音,大家便感到清况不对了!撬开门一看,在场的人都震住了!

万水她被化上了淡妆,看上去还是个蛮清秀的女人模样!她被梳洗得乾乾净净,穿得整整齐齐躺在床上。在她身旁并排躺着的是西装革履的邢千山。他的一只手紧紧拉着她的手,另一只手拿着那张「千山万水生死岛」的字条,脸上呈现祥和的笑容。

房内的桌上,一只安眠药的空瓶压着邢千山的遗嘱,旁边是三根金条和一叠存摺。遗嘱只简单地请医院将他和她葬在生死岛上,两人埋在一起;如果能立块碑的话,则请在碑文上镌刻「千山万水伉俪之墓」,这样他俩就是在九泉之下也心安了!至於存摺里仍有一百余万美元,他也交代着,希望在岛上建一所老人公寓,专门收养孤寡和独身的老人。

当地政府和医院遵照邢千山的遗愿办事:在生死岛南端,清代古炮台不远的山坡上安葬了邢千山和万水;在附近向阳的地方也修建了一栋「老人公寓」。

多年以来,千山万水的墓前,祭奠者络绎不绝,比看古炮台遗迹的人要多上数倍;特别是关於他俩的传说,伴着种种猜测、谜解,不迳而走,流传在当地每个人的内心里....

Tuesday, March 24, 2009

父亲的那件衣服

睡前小说-21/12/1997

父亲的东西从来不锁,除了那一个抽屉。他不准人看,大家也不敢看。每个人都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,每个人都希望父亲能把那东西遗忘。直到有一天,父亲咳嗽得厉害,孩子们冲进卧室,扶起坐在地上满脸泪痕的父亲,才看见开着的抽屉,和那件整整齐齐的衬衫。

三十多年前,父亲常出差,每次出门前,母亲都会为他把衬衫熨平,再一件件摺好,放进旅行箱。母亲摺衣服很小心,不但沿着衣服的缝线摺,而且把每个釦子都扣上。

“不要那么马马虎虎、乱拿乱塞。髒了的放一边,没穿的放一边。穿的时候别急,慢慢把每个釦子解开来,轻轻抖一下,再穿,跟刚烫好的一样。”母亲总是一边为父亲装箱,一面唠叨:“别让外人以为你家里没老婆。”又嘟嚷一句:“碰到年轻小姐,别太近了,小心口红弄到衣服上,不好洗,又惹我生气。”

“你少啰嗦几句好不好?你知道吗?”父亲常笑道:“你是天底下最体贴,又最多心的老婆。你呀!连摺衣服,都有阴谋。”

“不错!我告诉你,你要是不小心弄脏了,偷偷洗干净,再教别的女人为你摺,我一眼就看得出来。”不过,母亲总会算着父亲出差的日子,多装一件衬衫,说:“多一件,备用。不是叫你晚一天回来!”

那一天,父亲没晚回来。冲进家门,却晚了一步。父亲抱着母亲哭了一夜,又呆呆地坐了一天。然后起身,打开手提箱,捧出母亲多折的那件衬衫,放进抽屉。缓缓地,一个字、一个字说:“不准开、不准动!”当然,他自己除外。

尤其最近,父亲常打开抽屉,抚摸那件衣服。长满黑斑的手,颤抖着,从衬衫领口的第一个钮扣,向下摸,摸到叠起的地方:“瞧,你妈烫得多平,摺得多好!”有一次小孙子伸手过去抓,老先生突然大吼一声,把孩子都吓哭了。为这事,儿子还跟媳妇吵了一架:“爸爸当然疼孩子,但是那件衣服不一样,谁都不准碰!”

可是,今天,父亲居然指指那个抽屉,又看看儿子,点了点头。儿子小心地把衣服捧出来,放在床边,把釦子一个个解开。三十多年,白衬衫已经黄了,尤其摺在下面的那一段,大概因为紧靠着抽屉,明明显显地黄了一大片。儿子迟疑了一下。父亲突然吹出一口气:“打开!穿上!”衣服打开了。儿子把父亲抱起来,坐直。由女儿撑起一只袖子,给老人套上。

“等等!”女儿的手停了一下,低头细看,小心地拈起一根乌黑乌黑的长发:“妈妈的!”老人的眼睛睁大了,发出少有的光芒,居然举起已经黑紫的手,把头发接过。

当衬衫的釦子扣好时,儿子低声说:“爸已经去了!”。

女儿把老人的两只手放到胸前,那手里紧握着的,是一根乌溜溜的长发。

刘墉





Sunday, March 22, 2009

你是我一生的陪伴

睡前小说-7/12/1997

小时候,父亲带我去爬山,站在山头远眺,左右全是山,后面这座山接着中央的山脉,是龙头,好风水。有一年深秋,父亲指着山说:“爸就在这买块寿地吧!”什么是寿地呀?寿地就是人死后埋的地方,父亲拍着她的头。她不高兴,一甩头走向山顶。父亲走过去蹲下搂着她笑着,“好看着你呀!”

十年后,她离台念书,回来又跟着父亲爬上山头,原本空旷的山已经盖满了坟,父亲带着她从一条小路上去,停在那个花岗石的坟前,碑上空空的,一个字也没有,四周的小柏树好像是新种的,“瞧!坟做好,”父亲笑着,“爸爸自已设计的,免得突然死了,你不但伤心,还得忙着买墓地,被人敲竹杠。”她一甩头走开了,山上风大,吹得眼睛酸酸的,父亲掏手帕给她,“你看看吗,这门开在右边,主子孙财运,爸爸保佑你将来发财。”

她又去了外国,陪着丈夫修博士。父亲在她预产期的前一个月赶到,送她进医院,坐在产房门口守候,紧紧跟在她丈夫背后,等着女婿翻译生产情况。

进家门,闻到一股香味,不会做饭的父亲居然下厨炖了鸡汤。父亲的手艺越来越好了,常抱着食谱看,有时下班回家,打开中文报,看见几个洞,八成都是食谱被剪掉。

有一天她丈夫生气了,狠狠地把报纸摔在地上。厨房里刀铲的声音一下变轻了。父亲晚饭没吃上几口,倒是看着小孙子吃的多,又笑了起来。

小孙子上幼稚园之后,父亲就寂寞了。下班回家,常见一屋子的黑,只有小小的电视亮着,前面一个黑糊糊的影子在打瞌睡,年龄越大,父亲越来越慢了,慢慢地走,慢慢地说,慢慢地吃,只有每次她送孩子去学琴,父亲都要跟着,坐在钢琴旁的椅子上笑着,盯着孙子弹琴,再垂下头,发出鼾声。

有一天经过附近的教堂,父亲的眼睛一亮,“那不是坟地吗?埋这多好!”你忘了,台北的坟地造好了,“台北?太远了,死了之后,还得坐飞机才能来看我的孙子,你又不信洋教,不烧纸钱给我,买机票的钱都没有。”

拗不过老人她去教堂打听,说必须是教友才卖地,星期天早上,父亲不见了,近中午才回来,“我比手划脚,听不懂英文,可是拜上帝,他们也不能栏着吧?”父亲得意的说。

她只有随着去,看没牙的父亲,装做唱圣歌的样子,又好气,又好笑。一个月之后,她办理了登记,父亲拿着那张纸,一拐一拐地到坟地里数,“有了,就睡在这,又用手杖敲敲旁边的墓碑,HELLO!以后多照顾了。”

丈夫拿到了学位,进了美商公司,调到北京,她不得不跟去,“到北京,好!先买块墓地,死了,说中文总比跟洋人比划手脚好。”父亲居然比她还兴奋。

“什么是寿地,小孙子问”,“就是人死了,埋葬的地方,”女婿说,父亲已经有两块墓地了,还不知足,要第三块,当场二口子就吵了一架。爹自已买,你说什么话,他还不是为了陪我们,“陪你,不是陪我”丈夫背过身,“将来死了,切成三块,一块台北,一块旧金山,一块北京,各埋一块”,父亲没有说话,耳朵本来就不好,装没听见,走开了。

一天夜里,父亲病发,住进了急诊室,一手拉着孙子,一手拉着她,从母亲离家就不曾哭过的父亲,居然流下了老泪,“我舍不得,我舍不得,突然眼睛一亮,死了之后,烧成灰,哪里也别埋,撒到海里,听话。”说完父亲就去了。

抱着骨灰她哭了一天一夜,也想了许多,想到台北郊外的山头,也想到了教堂后面的墓地,如果照着父亲说的撒到海里,她还能到哪里去找父亲,她想要违抗父亲的意思,把骨灰送回台北,又想完成父亲的心愿,葬到北京。“老头子糊涂了,临死说的不算数,就近埋在教堂后面算了”丈夫说,“人死了,知道什么?”

她又哭了,觉得好孤单,她还是租了条船,出海,把骨灰一把一把地抓起,放在水中,看一点一点,从指间消失,如同她流逝的岁月和青春。

在北京呆了二年,她到了香港,隔了三年,她到了新加坡,在新加坡她离了婚,带着孩子回到台北。

但是无论在北京,香港,新加坡,台北,每次她心情不好,都开着车到海边,一个人走到海滩,赤着脚,让浪花一波一波淹过她的脚裸。

爸爸,谢谢你,我可以感觉你的抚摸,你的拥抱,谢谢你,我会坚强的活下去。她对大海轻轻地说。发觉自已四海漂泊,总有父亲的陪伴,不论生与死,父亲总在她的身边。

刘墉-《抓住心灵的震撼》






Sunday, March 15, 2009

我怀念的

我怀念的声音与小石子路,它永远在我的心里面。

Monday, March 9, 2009

重来

人常说,生命不能重来,错过了就不能再回头。

不过,过去4个晚上能再次听见收音机里传出丽思的声音,虽然就那么的短暂,但觉得自己仿佛时光倒流,回到过去听节目的年轻及美好日子。

虽然不希望继续缅怀过去,但那段美好的日子在脑里没有褪色过。

美好感觉重现,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碰上,就算有人遇到了也未必能够握紧。

有时觉得要幸福可以很简单,再听到熟悉的声音,都能让自己觉得幸福起来。